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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史遇春
 
有人曾今不止一次地對我說:人就是刺猬,不能離得太近了,一靠近,身上的刺就可能紮疼對方。說這話的那個人還強調說:即便是夫妻也不例外。
 
對于那個人的言辭和觀點,我深不以爲然。雖然我也相信,人與人之間有必要保持一定距離,但是作爲一起生活的夫妻,也要這樣,一來呢,是會很生分;二來呢,天天面對面、同床共枕,要保持距離似乎難度很大。基于以上的想法,我覺得那個人的說法有點說不過去。
 
有人總是喜歡找出各種“理論”來,給自己對或不對的處世方式、人生態度做注解,而且常常振振有辭,大聲嚷嚷著:某某專家、名人不是說了麽……如何,如何……對于這樣的人,我們能做的,大概只有沈默。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,我們不能、也不必強求每個人都與我們的想法吻合。
 
我從來不相信所謂的“刺猬理論”,特別是在夫妻相處之道上。那些名存實亡的夫妻不在論列,所以毋須管他。只要還有情分,就不能用所謂的“刺猬理論”說事。
 
庫徹說: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。
 
正因爲這樣,人會産生寂寞感。所以,在人的生命中,必須尋找另一半。或許,這另一半不會完全消除一個人的孤獨,但是,漫漫長夜,艱難人生世事,身邊有個人,大約心靈會多少得到一些慰藉吧。盡管這慰藉不足以使人超脫,但大多數人所選擇的也只有這種方式。
 
這是情感方面的解釋。當然,男人與女人的結合,還有社會的原因、其他一系列複雜的原因。不在此文討論之列,所以此處不做贅述。
 
我也相信,人有時候很像刺猬。其實,夫妻就是荒野中那兩只凍得瑟瑟發抖的一對,舉目無親,四望無援,爲了取暖,才跑到一起的兩只刺猬。但是問題來了,因爲每個人的出身不同、個性不同、成長背景不同、生活習慣不同,這種種的差異,就像刺猬身上的刺,所以,兩個人在一起,大約就像兩只刺猬在一起一樣:相互之間離得近了,會紮,疼啊;如果不靠進,離得遠了,會凍,冷啊。
 
如果夫妻兩個真得就像刺猬一樣,難道,他們就這麽不即不離,要麽疼死,要麽凍死麽?
 
上文提到那個人的“刺猬理論”,我從來就沒有認同過。單絲,對于人與人之間的差異,以及由差異而引發的衝突和矛盾,這是真實存在的,我是認同的。基于此,再聯系到所謂的“刺猬理論”,我就有些困惑,因爲連我自己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,來解決這同時存在的疼與冷的問題。
 
幸好,人不是刺猬,人畢竟是人。人總是能想出辦法或招數來應對一切、去解決問題。
 
電視劇《半路夫妻》裏,江建平的母親說:只有每個刺猬都削掉一半的刺,這樣,靠在一起,也不紮了,也不冷了,但是,你必須忍得了削刺的疼痛。
 
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!
 
生活就是這樣地簡單,夫妻相處也不會太難,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忍者自己的“疼”,來獲取對方的“暖”。
 
是啊,相處之道,就得有“削刺”的犧牲精神,這樣,才能融洽。如果,你只知道自己冷,你總是怕自己疼,你要求對方削掉一半的刺,那麽,你最終將會凍死。你想想,將心比心,你讓對方削一半刺時,對方或許會爽快地答應了,每次感到寒冷時,你就往對方的身邊靠,第一次,對方疼,忍了算了,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年年、月月、日日……人心都是肉長的,換了是你,你又會怎樣?
 
要削刺,都削了,疼也就那麽一時半會兒,換來的,或許是永遠的幸福。
 
人啊,在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,兩個人走到一起也不容易,一輩子一起走下去就更不容易了。兩個人一起生活,哪裏會沒有個磕磕碰碰的?牙和舌頭那麽親近,有時牙還不小心會咬著舌頭呢。
 
一切都是公平的、平等的,那刺,每個人都得削,兩個都不削不成,一個削一個不削也不成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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